从2018年5月23日榜初次参与157团战友集会起,到本年国庆前夕157团成都部分战友再次相聚,已超越6个年初。这期间,我写了不少有关该团的故事和报导,但初次采访听到的中印边境巡查夺枪事情,直到暴虐川渝两月之久的高温盛暑逐步退去的9月底,刚才彻底浮出水面。
为迎候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75周年,家住成都的部分157团战友和军嫂于9月29日上午,再次聚首金龙渔港,齐声高歌《歌唱祖国》,回想难忘的军旅往事,畅谈盛世夸姣的日子,展望祖国夸姣的未来。
午宴开端前,原157团老领导江绍舰、兰世全等现场讲话并致祝酒辞,楚志国、左兴富、陈其荣及笔者各自表演了擅长节目,军旅情、战和睦像滔滔奔腾的锦江水,在老兵们心里激起冲天浪花……
餐后,我到三楼茶馆,与陈其荣、付均山、向贵富、彭清辉、张仕明、尹逊平、杨昌荣等老革命谈天,打听到了曾经从未深挖过的体裁和内容。
陈其荣,四川通江人,1943年生,原考入通江师范,结业后应当教师,但时政困难,通江停了五所中学、一所师范,被逼回乡务农,任生产队管帐。1965年入伍,先下一任文书、班长,69年12月转干,任157团七五炮连司务长,1979年转业到雅安市精神病医院当管帐,直到退休。
其孩子也很长进,大儿子在重庆开广告公司;二女儿2001年川大结业,到美国留学,2007年获得生物学博士学位;女婿是北京人,物理学博士,亲家原是北京地质大学教授。
陈其荣介绍说,其时部队驻防亚东则里拉山口,晚上把炮悄然拉到阵地,荫蔽好。阵地以山脊为界,平地以石头为界。巡查时寸土必争,对方来十个,咱们就上十个;对方服装很随意,咱们满是新戎衣;对方带重武器,咱们也带咱们伙。巡查都朝一个方向走,很多时分是肩膀挨肩膀,你挤我碰的。咱们禁绝他们走近,更不答应越界。但对方总喜爱寻衅,或许说搞点小动作,比方抽烟,就成心把烟灰抖到咱们这边来,让你哭笑不得;有时走着走着,把腿抬起,脚在空中绕一圈,当你认为他越界时,他又立刻收回去……横竖对方一有动作,咱们就当令反制,印度兵从没在咱们面前占过廉价。
咱们七五炮连分三批,山下驻一个高射炮排,则里拉、乃堆拉各驻一个排,每月要把主副食、薪酬补贴,还有家信送上山。兵士们收到家信那个快乐劲几乎不摆了……说实在的,边防一线的官兵的确辛苦,一年有大半年时刻穿棉衣乃至皮大衣。住坑道,冬季遇下雪,进口都被封死;夏天又流水不断,成了水帘洞。别的,其时连队吃的蔬菜,要派车到农场去买,往往复返,早都不太新鲜了,可大伙还当成宝。
我还喜爱写写画画。言谈间,陈老革命拿出一本笔记本,上面规规矩矩抄录着他创造的诗篇和回想性文章,还自编了目录、页码,令人称奇。
向贵富,四川通江人,1965年入伍到察隅153团一营二连(该连有“雪山开路英豪”肖明生班),后随部队整编到53师157团三营七连,历任排长、指导员等职,1977年任三营教导员,1983年10月转业。
向教导员说,在察隅二连三排八班当班长时,他所带的班被评为“四好”班,授命前往江达县支左一年。回老连队后,部队转到,他先支左,后署理三营部书记。部队移防亚东后,到则里拉山口调查哨当哨长。
调查哨的主要任务是调查敌情,几个人白日晚上轮番值勤,每天晚上五点钟把当天收集到的内容汇总报团指挥所,指挥所直接报。比如对方打演习、放了多少枪、打了多少炮、运输机降落伞投进,乃至包含上厕所,都要记录下来。
其实对方也在调查咱们,有时看到还要相互打招呼。那时印度兵每日两餐,饭点常见大约是班长拎一个大壶,提一大摞饼子从眼前走过。有时有的南亚女性在印方前沿阵地呈现,乃至还冲这边招手。
前沿阵地除了枪对枪炮对炮,还安了喇叭相互喊线个大喇叭排成两排,做成长方形状,尾部深约40公分;我方也是24个,均匀排成四排,做成正方形状,尾部深度却有1.2米,穿透力更强,传送间隔更远,十多里外明晰可闻。
那时,印方每天下午3至5点向咱们喊话,揄扬他们的飞机可飞到、江孜上空侦查,又专门把内地武斗的音讯播给咱们,还把邓丽君的歌放给咱们听,夸耀他们那儿福利好,有美丽女性,每个礼拜能够下山洗澡、看电影、过周末;我方每天早上9至11点播送,向他们宣扬马列主义、思维,宣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……
我方每天晚上都要开班务会,进行一个小时消毒。咱们讲话,批评印方不切实际的反抗宣扬,着重咱们的意图是保卫祖国,保卫边远地方,社会主义不像资本主义,不考究分配美人,不寻求吃苦堕落。
那时分边防一线条件十分差,上山是石沙子路,每次上去,都要铲雪。夏天频频打雷,闪电一闪一闪,就像在面前。我亲眼看见兵士放哨,枪刺上闪一团火。一个河南兵被雷击中,脸像烤火炉烤了相同,半边脸都乌了,好在无性命之忧。晚上放哨特别冷,头戴栽绒帽,身穿棉衣外罩大衣,脚上是毛皮鞋,照样冻得遭不住。两小时后下岗,往鸭绒被里一钻,一两小时都睡不着,还瑟瑟发抖。
在则里拉,我方其时有一、二、三号阵地,最低的三号阵地海拔也有4300多米。沿着这几个点位,咱们每月要巡查两三次,并从始至终坚持“五不方针”,即:不开榜首枪,不吃亏,不示弱,不自动生事,不丢掉任何东西。
每次巡查,都是以七连为主安排巡查队,连长或指导员带队,我其时是排长,担任押后。在巡查途中,中印两边巡查人员常常为一草一木,乃至一块石头打架。只需看到对方一动身,咱们也立马安排,对等巡查,他们多少人咱们就多少人。他们边走要边照相,咱们就不答应,就拿石头砸,用臂膀撞,两边推过来顶过去。印度兵个子高,但没咱们灵光。只需躲过对方一击,咱们就拳打脚踢,用枪托砸,拿刺刀捅,每次都是他们头破血流,难堪蹿回。
有次巡查路过二号阵地,这儿地表比较平,一般印度兵是从一块石头外面过,那次他们非要走石头里边,这就显着越界了,咱们就不依。印度兵便把石头推回己方,但我方仍是禁绝他们越界。还有次是七五炮连连长雷定才带队,他不理祸事。平常印度兵走下面,那次非要往坎上走。雷连长不由分说,一脚把对方踹到一米多高的土坎下,摔得四仰八叉。
我夺枪那次,咱连共有21人参与巡查,由谢国君指导员带队,我仍是押后。两边都在往前走,对方加快速度,咱们也紧跟,就像打篮球相同,一个防一个。走到一段下坡路时,印方最终一名队员没留意,右脚向下一滑,身子顺势左转,面朝我就蹲了下去,挎在他胸口的卡宾枪一会儿悬吊起来。其时我在印度兵左边,风驰电掣间认为他要越界,想狙击我,就先下手为强,回身冷不防给了他脸上一拳,踹了他裆下一脚,一起一把捉住垂挂在他胸前的枪,往上一扯,待枪脱死后反手后抛,咚地一声,摔到我方机枪连工事顶上。工事顶上那窝摇曳的茅草,都被压得耷拉下来。
我曾经在特务连学习过两个月,攀爬、捉拿、搏斗早就倍儿熟,平常又常常训练,膂力算不错的。我想,这下栽到我手里了哇,小样!
失枪的印度兵一会儿瘫在地上,半响爬不起来,只拿凶恶的眼光盯着我。印方领队见有人没跟上,就回来寻觅。这一来,气氛忽然严重,印方有的掏手榴弹,有的拔刺刀,有的端枪比起。咱们岂肯示弱,也互不相让。两边差点鼻子碰鼻子,印度兵身上那股骚味,真他娘的熏人……
当晚大伙振奋得不得了,纷繁找我谈经历领会。连队早把枪交给了指挥所,并逐级向上请示。
来日,印方又安排巡查队,这下枪也不背了,只背了电台,打着白旗,跑到分水岭嚷嚷着找咱们要枪,成果枪仍是没拿走。第三天总参黄永胜直接通话,指挥所张俊英营长找来翻译,粗心是枪能够还,但要对方供认何时在何处越界,被我方巡查人员缉获,并且有必要签字。对方不肯签字,仍是白手回去。而咱们已将那支卡宾枪上交西藏军区,上级专门派来记者正常采访我,要我当面比画夺枪动作,还照相什么的,最终传闻那枪一向没还……
原西藏军区看守所教导员付均山弥补道,亚东防务咱们是从十一师手上接的,印军总想给咱们点色彩,把咱们压倒,成果经过一年多时刻的巡查争斗,咱们把对方打怕了,有了压倒性优势,从那以后,对方巡查少了,气势也没了。
向教导员弥补说,有一次,原副司令员陈明义到阵地上观察,常驻指挥所的原157团副团长高升海(曾被著名作家杨星火专访)全程伴随。忽然一阵风来,陈将军的帽子被吹掉了,印方调查哨立刻有人竖起大拇指。高副团长怕首长不安全,敏捷把自己的帽子摘下,给首长戴上……
本年78岁,仍然体格健壮,有一头厚密头发,朗目浓眉的向贵富老革命笑着对笔者说,杜战友,你写的文章我看过不少,也爱看,仅仅要少写我,成果是咱们的,是战友们一起获得的,战友们都很优异。亚东是战区,是随时预备有大动作的,不论领导也好,兵士也罢,在那种情况下,思维上一直紧绷着弦。战友们那时真的是苦,手上开缝都是血,脸黑得脱了一层又一层皮,指甲盖缺养分,悉数翻起凹进去,水一泡,看起来十分厌恶……没有井水,冬季靠吃雪,夏天只得下到沟里背水;干菜满是脱水菜;一星期吃一次肉,仍是冻肉或许腊肉,份量也不多,日子过得清汤寡水的,但官兵们很达观……哈哈,不提了不提了,你看现在多夸姣啊!
本次集会的白酒由原自治区常务副检察长兰世全免费供给,正午两瓶,晚上一瓶。滋味嘛,就像广告词说的那样……嫦娥听了留下来,硬要与我喝一台……你一杯,我一杯,喝得脸上红霞飞……
读者朋友还有形象吗?上一年“八一”节,在金龙渔港157团老兵集会现场朗读诗篇的帅哥胡弋涛,曾留下铮铮誓言:我立志报考军校,牺牲国防,以热血铸就军魂,持枪炮保卫疆土,用拳头保卫平和!便是他,本年如愿以偿,成为武汉空军预警学院的一名学员,并在前不久初次实弹射击中,打出10发子弹91环的优异成果……
杜宗林:我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,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,温江区作协监事长,广东古劳咏春拳弟子,兼好声乐、书法。先后在《报》《军事故事会》《军嫂》《西藏日报》《四川散文》《四川乡村日报》等报刊宣布著作多篇。有部分著作在省市级获奖。